金刚杵直入莲花宫小f高辣 女孩子自己打自己的方法
殡仪馆内,没有了主人在场,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,这场葬礼所请来的人,都是沈健雄在生意上的人,实在说起来,和唐瑜有交情的并没有几个。 简陵川和沈湘湘站在一起,他不自觉就想起沈君研来,毕竟为了唐瑜的死,沈君研是那么疯狂,而对于唐瑜的死,他心中也是有一点歉意的,毕竟做了所有事的人,是沈君研。 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见到沈君研呢?想到今早去医院里时她还没有醒,他莫名不舒服起来,难道还在昏迷?可是医生说过,她中午就会醒。 他想要摆脱这些想法的困扰,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几声悄悄的议论。 “哎,你说,怎么没见沈大小姐?”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矮个男人。 “谁知道,可能还在里面吧。”另一个人接口。 “不该啊。之前听说她出来了,这位沈小姐再怎么恶毒对自己的妹妹下手,也不会不来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吧?”矮个男人漠不关心道。 接下来的话简陵川没有再听,因为旁边沈湘湘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袖子,“陵川哥哥,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,要不我们出去看一下吧!” 简陵川不想再呆在里面,就点了点头。他没有看到,沈湘湘唇角一闪而逝的轻快而得意的笑容。 两人走到门口,就看见站在门前的沈健雄和李淑华,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,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,两个男人正拉扯着一个女人渐渐走远,简陵川视力很好,一下子就认出那是沈君研。 而沈君研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,心中忽然有了莫名的希望,她盯住了他,“简陵川!简陵川!” 与他一同出来的沈湘湘看见沈君研如此狼狈的摸样,眸子中一抹得意一闪而过,却天真地问道,“爸爸、妈妈,姐姐她怎么了?” 沈健雄被这么一问十分难堪,毕竟简陵川在场,他不愿意丢这个人,李淑华注意到他神色变化,故作担忧地笑了一下,“湘湘,你不要担心,姐姐她刚才精神有点失控,所以你爸爸就让人带她去休息了。” 这话,实际上是说给简陵川听的,可简陵川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这边。沈健雄看到李淑华回答如此得体,皱紧的眉毛松开了,附和道,“是。可是那个样子,让人看见也不好。” “嗯。姐姐身子很不好。”沈湘湘点点头说道,“是应该多休息,对了,爸爸,妈妈,里面的客人在等呢,我们进去吧。” “对。客人可不能疏忽。”沈健雄连连点头,和李淑华就进去了。沈湘湘也要进去,却看见简陵川还看着沈君研,此时沈君研快被两人拉进一辆面包车中,她拉了拉简陵川的胳膊,笑了一下,“陵川哥哥,我们进去吧。” 简陵川这才反应过来,他低下头看了眼在旁边乖巧可爱的沈湘湘,微微点了一下头。 车门合上了,沈君研的眼睛还死死盯着简陵川的身影,可是那个人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,和沈湘湘消失在了门口,她眼里唯一的光芒熄灭了。 车子缓缓在路上走着,只是两人为难,不知该把沈君研带到哪里,沈君研也知道这点,就故意装做柔弱,打消两人的警戒心,说服两人把她送到了医院里。 但她不可能真的呆在医院,所以那两个人前脚刚走,她后脚就也离开了医院。 不能再耽误了,她要去找那个人,现在,那个人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 打车到了一座山间庄园的门口,沈君研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,眼眶湿润,自从唐国义宣布和母亲断绝关系后,这扇大铁门就没有对两个人再打开过了,为此,唐瑜也不知洒了多少泪。 微微叹口气,她走到门前按了电铃,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,看见沈君研,神情有点惊讶。 “王叔,我想见见爷爷。”沈君研认得这人,在外公和母亲闹掰之前,她是这里的常客,被所有人当作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着。只是现在已是物是人非。 “小小姐?”王叔像是在确定沈君研的身份,随即又带着叹息,“小小姐,你可能见不到老爷了。” 沈君研的心中一凉,苦笑到,“怎么,爷爷也不愿意见我吗?” 在唐家吃闭门羹,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,难道老爷子就这么心狠? “不是,小姐你可别这么想。”王叔连忙说道,“不是老爷不肯见你,而是老爷他——” “爷爷他怎么了?”沈君研紧张起来,她分得清好歹,纵然明面上唐国义和她们母女俩断绝了关系,可是实际上却是真正关心她们的人,现在,这个老人差不多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,她怎么能不担心呢! “您听我说呀。”王叔无奈道,“小姐的死对老爷可是沉重的打击,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爷就昏迷了,现在还没有醒。” 沈君研松了口气,可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,“医生怎么说的?” “医生怎么说的,我这种看大门的,怎么知道啊!”王叔苦笑了下。 “那唐越呢?我能见见唐越吗?”沈君研发觉自己过于激动,就冷静下来,可是王叔还没有回答,一个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了。 “小侄女,我不就在你身后吗?” 沈君研回过头去,看见了身后笔直的站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唐越,虽然说话声还像往常一样带着调侃,但她立刻注意到了在他金丝眼镜下的黑眼圈。 鼻子一酸,整整一天,沈君研终于见到了一张熟悉而和善的脸,就没有注意到方才唐越话中还在占她便宜,唐越是唐国义的养子,但是和她们母女两并不生分,和沈君研几乎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因为只长沈君研两岁,所以她一直羞于叫这个暗中总逗她的男人一声舅舅。 见沈君研一幅要哭的模样,唐越俊朗的脸上出现了怜惜,他上前两步轻轻抱住了沈君研,“君研,你受苦了。” 唐越的怀抱是温柔而可靠的,沈君研心中似乎有无数委屈和痛苦可说,可最后她把这些都压了下去,抹了一把眼泪,和唐越分开了两步,问道,“唐越,爷爷的身体,没事吧?” 看沈君研这么快振作起来,唐越既惊讶又有点安慰,他了解沈君研,知道沈君研是从小被宠到大的,虽然不娇惯,但是也不是能受委屈的人,可没想到现在沈君研变了这么多。 叹了口气,唐越苦笑,“父亲的身体没什么大碍,只是听到——”没能忍心把唐瑜的死说出来,他继续道,“父亲毕竟年纪大了,受不了打击。走吧,站在门口干什么,进去说。” 边说着,他拉着沈君研进了庄园。 沈君研随意打量了几眼,心中有点不是滋味,几年没有过来,没想到这里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。两人先到了唐国义的卧室,唐国义安详的躺在床上,依旧在昏迷,然后唐越又把沈君研带到了客厅,唐越吩咐管家给沈君研倒了茶,然后两人交谈起来。 “今天不是你母亲的葬礼么?”说起葬礼的事,唐越心中其实很不满意,沈家这样草草地葬了唐瑜,也亏了是在唐国义昏迷的时候,不然沈健雄和整个沈氏,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因为这个不满,所以唐越并没有去参加葬礼。 没想到被唐越无意中戳中了痛处,沈君研的眼眶又湿了,但是她忍住了,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于是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,“我去了,但是他不让我进去。” “什么?!”唐越向来是十分稳重的人,基本喜怒不行于色,可是听到沈君研的这句胡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你是唐瑜的亲女儿,他沈健雄有什么资格这么做!” 沈君研没有回答,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但她第一次发现了弱者的悲哀。 看着沈君研沉默,唐越心中火气不消,但也镇定不少,又恢复了原来温文尔雅的样子,只是说出来的话格外有分量,“现在葬礼应该还没有结束吧,你想去的话,我现在就带你过去,我看谁敢拦着你。” “不了。”久久,沈君研才苦笑了一下回答道,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唐越,声音中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气质,“在那里见妈妈,妈妈大概不会高兴的。” 再一次,唐越发现沈君研是真正长大了,有唐家人的傲气和骨气,还有藏在其中深深的什么东西,对这个东西,唐越隐隐有了答案,他故意戏谑道,“好啊,小侄女,那告诉舅舅,你现在想干什么?” 沈君研此刻无心与唐越争这一词之利,她一心埋在自己的心事中,一字一顿说道,“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,付出代价!” 这句话以及沈君研说话时透露出的气势让唐越不由得欣赏起来,这气势是之前的沈君研没有的,他赞叹一声,“这才像是唐家人!小侄女,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?” 唐越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让沈君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她看着唐越那双幽深的眸子,那双眸子似乎在很久之前就这样带着怜悯看着过她。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你和你的母亲太像了,你们的心太软。”唐越目光温柔了一下,但转而冰冷无比,“但如果我是你的母亲,在那个孩子一进门的时候,我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她的命,还有那个生下这个孩子的女人。” 沈君研打了一个哆嗦,她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样的唐越,虽然感到陌生,却并不害怕。 唐越转而笑起来,摸了摸沈君研的头,“逗你呢,不过现在也不迟,小傻瓜,我会永远在你身后帮你的。” 沈君研被感动了,她正要说什么,唐越却接着说道,“毕竟我也是你的长辈,这个小舅舅也不是摆设对吧。”